{SiteName}
首页
阆中市经济
阆中市新闻
阆中市小吃
阆中市地理
阆中市旅游
阆中市人口

成良生安七场住房大观园

(本文配图来自戴为国、刘新华两位战友,在此表示感谢!)

我在新疆建设兵团连队卫生室任卫生员十二年,其中连续七年兼任卫生室负责人。除了防病治病外,每年两三次的全场(团)场卫生大检查是跑不掉的。那时的卫生大检查很是认真仔细。分为几个组,深入到小家、男女生宿舍、食堂、托儿所、连队驻地各单位犄角旮旯,我们深入各大小连队的食堂的每一道工序流程,严把卫生质量关。我有幸收获和珍藏了许多的难以忘记的人和事。

时光如梭已走过五十六年,今天的一四一团与过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住房是清一色现代化的多功能小区,户户楼房宽大明亮舒适,街道高楼林立。饮水思源,你还记得她曾经的模样吗?让我陪你走进安七场住房大观园吧!

安七场的不同住房出现时间按顺序排的话,老大应该是梭梭柴窝棚。安七场第一届场领导及首批三百七拾余名开荒人住的是自搭的梭梭柴窝棚。场机关办公室在杨树湾(即现在的八连)四间梭梭柴把子窑洞里。办公室旁边的大树上白天挂着一面红旗,晚上挂着一盏马灯,在茫茫戈壁滩上照亮着开荒者回家的路。

建场元年的秋收结束后,稍休闲的农工们就掀起了建房的高潮。如此不断努力,才有了我们六五年支边进疆时见到的整齐的一排排平房、窑洞、和散落在各单位的一个个地窝子,曾经的窝棚及梭梭柴窑洞己不见了踪影。

在场部有栋坐北朝南平房,她就是场部办公室机关,亦可称安七扬第一号平房。它在平房中是最大最好的,虽不显高大华贵,但很精致、庄重及其重要性吸引着眼球。

我曾为它是何式建筑绞尽心思:外观不是我国古式,也不像当时常见的中式。显眼的是其大门口东西两头各有长约两米,膝盖高空砖矮栏,像是中国古代建筑门廊,但又没有伸出来的门檐,我想只能算是中国简式门廊。

平房内有曲折蜿蜒回廊把各办公室串连着。内有场(团)领导办公室、保卫科、生产科、宣教科、畜牧科、组织科,组织科科长史进中(音)还兼办结婚登记及签发结婚证书,保卫科、劳资科、生产科、场工会、卫生科等等科室。

卫生科科长何国光于一九六五年十一月廿六日下午在这里将周佑群、朱振东、李胜章及本人收入卫生系统安七场机关休养所学护士。从此改变了我们一生的命运,终生难忘。

这栋平房我进去少之又少,仅有的几次都是因为回汉探亲到组织科开通行证。某年夏天一个中午,我突然冒出来要到场部机关里面转转的想法。于是把机关走了个遍,大多数科室都锁了门,少数科还有人在忙。

转到走廊最东边政委办公室,我推开虚掩着的门,里面没有一个人,办公桌上堆放着报纸、文件与办公文具,唯一的窗户上垂落着已很旧的帘子但很洁白干净。没有油漆的三个靠背椅及两条长木凳围着了长条木桌地放着。又长又宽的办公桌子上喝水杯杂乱无章地放在桌上横在我跟前,看得出上午刚在这里领导们开过会。我即从办公室退了出来。

这使我没有想到的是政委的办公室是这样的简单,朴素得像连队领导的办公室相差无几,与我想像中的政委办公室相去甚远。正因为有这样好领导安七场(团)才有了工农业飞快发展,文化教育欣欣向荣,住房的改善,我们美丽的家园一定会越来越美丽,我们的的生活一定会越来越好!

正对场部办公室的南边约五十米处有一栋长平房,平房内正中一间是一条让人行走的通道,其两边是一间间小平房,这栋房子叫总务科,科长姓陈,大家尊称陈科长,个子不显很高,稍瘦,走路总是快快的,为人和气,工作上很精干利索。

这平房应该是安七场最长的两边开平房了。里面有广播站、基建科、气象站、财务室、总会计陈平安办公室、场部休养所宿舍(我和翟世昌、陈同俊医生住同一间)、打印室及银行等。这里好像是管了半个安七场了。

那时我们过大礼拜,有一天我和谢福林结伴第一次去场部玩,在总务科东头的左手边第一间的银行内,谢福林存了拾元,我存了五元,银行行长杨宗文给我俩各开了一张手写存款单收据并嘱咐我俩单子留好,到期了凭这来取钱。上面盖着他的私章(那时还没有存折)。

平房内过道长,一盏吊在梁上昏暗的有伞电灯白天是不开的,两边各科室的小平房门都是关着的,俗话说“进出不关门,不是新疆人”。所以白天过道很暗,人来人往很多颇不方便。

总务科门口有一片小场子,夜晚常在这里放电影,没有放过什么大片,多是新闻记录片之类。在屏幕上我们知道了武汉支边青年佟雅洁、佟甲元姐弟的先进事迹,佟甲元我见到过,个子有点高,白净净,一个帅哥。佟雅洁没有见过,因为我不认得她。当时他们俩是我们学习的榜样,也让我下决心努力学习医学知识,为病人做好工作,要吃苦耐劳,不辜负领导对我的希望与培养。

安七场像总务科这样的平房有只有两处,另一处在八连,但小得多,仅供住小家用,郭东湘老师一家曾住这里面。

场部“7”字形布置的平房商店在当时是举足轻重,百货店货架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布料、鞋帽,五金土产、照相机器材、日用百货、毛毯,纸张文具一应俱全。食品部的糖果、香烟及莫合烟(那时兴抽自卷莫合烟,吸香烟的很少见)、葡萄干、姜米条、饼干、午餐肉罐头,鱼罐头都有卖的。

尤其使我难忘记的是,冬季不知从哪里进口的冰冻的五道黑鲜鱼,肉实刺少,解决了我们有鱼吃的渴望。白砂糖是凭证明购买,如产妇及婴幼儿证明。

商店另一侧有手表修理店及照像馆。新华书店和邮电局在场部公路边一栋平房里,是当时除了场招待所外比较早见到的有水泥与白石灰墙的平房。邮电局不大但里面常不断有顾客,我常有家里挂号信寄过来的全国通用粮票补贴我,在这里常能碰到支边战友聊聊天。

邮局隔壁的新华书店,我是这里的常客。书店里的负责人毕红兰(音)工作积极,生活朴素,对人很和气轻声细语,店内总是干净的一尘不染,所有的书都整整齐齐地摆在一大木案上,毛泽东选集一至四卷、毛主席著作单行本、拖拉机维修、植物保护类等多见。奇怪的是没有医学书,但她帮我在石河子买了两次医学书,真是雪中送炭,我永远记得并感谢她。

这里还是我唯一见到的没有书架的新华书店。这里己形成商业一条街,每逢过大年、五一、十一、大礼拜天,场(团)广播里常播放“新疆好地方、"边疆处处赛江南"等歌曲。逛街购物的人川流不息,给人一种汉口六渡桥、武昌长街的感觉。

武汉、上海支边青年经常结伴同行,尤如兄弟姐妹,两地男支青常切磋摔跤技术。切磋要在场部找个稍偏的场子,不能在人多的地方,怕别人说是打架。双方各有输有赢,武汉伢们赢得多占上峰。

这天我和东东一早从顾家沟休养所老远赶来参战。这回摔跤的场子是选在工程连办公室后面。大家围成圆圈,首先上场的我方是东东,对手是一中等个头、体格很壮实的上海男支青——听说过他是对方摔跤的头。

两人猫着腰、绕圈挪动着马步,双眼紧紧地盯着对方,寻找对手漏洞找下手机会,谁也不轻易先出手。等了有一会,两人终于交手缠抱在一起,胶着状僵持,谁也无奈何谁而松手推开对方。瞬间对方突然扑向东东,东东快速躲闪,顺势告了对方一列子,趁其脚根未站稳之机紧一个大背把对方不算轻地掀倒在地,对方愣愣地瞅着东东,东东赶紧伸手拉起对方。短平快旗开得胜。

对方在一边用听不懂的上海话嘀咕几句后对我方说,今天不摔了,下次再见!悻悻地走了。大家围着东东搂着他肩膀说,好棒!你给了个下马威,他们不敢摔了。没有想到今天这么快就结束了!没有看过瘾!

那时平房数量要占整个住房的一大半。房子都是用土块盖的。如果我没有记错,全场除场部一机关外连队各单位廿七个,各家的连(队)部都是平房,没有一个是窑洞或地窝子。只是大小、布局繁简不同,有各自的特色及韵味,都是单位最好的房子。

其中二队队部大而全,有內走廊,两个门进出,除了有队长李永代、指指导员朱开科办公室外,财务、文教、小卖部、畜牧兽医闫作礼、农业技术员周义松、会计张书堂、出纳赵振鹏等的办公室都集中在这里。

四队、四连、六连、工程连等都有各自特色及韵味。它们是生长在安七七场的一株株盛开不凋谢的雪莲花!各单位的食堂除了基建队是地窝子外,均是高大平房,大门大窗玻窗亮堂。食堂的工作间齐全,干干净净严把病从口入第一关。

那时物资都很缺乏,上面检查卫生的来了,食堂倾其所有炒五六个菜,盘盘油亮水滑,喷香,其中少不了两个荤菜,当然大鱼大肉是没有的,端上桌的都是白面馍馍,在连队办公室用餐,从来没有过领导陪餐,偶尔有事务长过来打个招呼。

住家用的平房及窑洞几乎是干篇一律,不同的是,窑洞房顶为拱形,平房房顶呈小斜坡,是用树梁、枝叶,泥土和麦草搭盖,经不起雨水。同一排平房或窑洞都是五、六间不等。入住前都要与现在一样要先装修。厨房放哪?火墙怎么打?卧房、桌椅怎么摆?扎顶棚、裱糊墙壁等。还有门前几步路的小棚子及冬天藏菜地窖要建。

到了冬天,家家户户都挂着厚厚的门帘,像一床大棉被,以挡风寒。房后唯一的窗户用一大块半透明的尿素袋与泥巴封严,管到开春。当时都是单位无偿分房,连队所有人不论干部或群众、职位与职务一律随机分房,无分房之烦挠之忧。

五湖四海来的人像一家人样温良恭俭让,相处很是融洽,邻里和睦,紧张的工作之余都是自己的时间,人们无牵挂、无忧无虑地快乐生活、工作着。

在安七场窑洞的大家族里有两位从山西陕西一带来的“贵宾”,他们没有落脚在安七场的都市里而是安家在二连的干沟里,隐姓埋名。

二连干沟里住有三户人家,一户住地窝子,两户住窑洞,这窑洞不是用土块盖的,而是在干沟陡壁上由外向里面掏空,装上门窗住着人口数多的两大户人家。这两户“陕西窑洞”应该是安七场窑洞奇葩两枝花。

住房里面地窝子数量排在平房、窑洞后居第三位,但可以能肯定的是以前一定是最多的,随着平房和窑洞住房的增多而减少。

它主要集中在基建队、二队、三队、四队及顾家沟休养所,其中以二队、三队最多。而顾家沟休养所以配套最齐全而著称,医院。其共同的是无一例外的都是用白纸或报纸裱裱糊顶棚和墙壁,墙上贴满了宣传画、花鸟、人民画报等,呈现一条条艺术长廓。

地窝子不像窑洞、平房太讲究座北朝南方位。只要见到一排排地下长出的烟筒,那准是地窝子。烟筒附近常有一大块玻璃,那就是地窝子的采光天窗。住地窝子冬暖夏凉,大家习以为常,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好的。

顾家沟休养所除了一间平房是办公室、药房、警卫室兼宿舍外皆是地窝子,内科大病房两个,传染病房一个、重症监护病房一个、麻风病隔离病房一个。每间大病房可住十三四人,最小的只能住一人。

库房、食堂、及住家都是地窝子。食堂的地窝子尤显得与众不同,它既不方又不圆像是一条龙。进门依次是:宽大的炉灶像龙头、生、熟大案板、蓄水池、洗菜池、厨柜、炊事员的床、库房。

炊事员侯应汉四川阆中人,和气慈祥,对我和东东像长辈样关心,我们很快就成了忘年交。我们俩经常晚上去他那里听他摆龙门阵,常笑得人仰马翻。三个人仰倒在他的床上,说到关键点他突然打住,下床不知从哪里摸几根小麻花或饼干给我们吃,有时还给我们冲藕粉宵夜。

这些东西当时是很稀罕的,你怎么有呢?他说,这是上面配发给病人做病号饭用的。有时他给我俩开小灶,如臊子面、煎饼、肉包子等,白面馍馍没有少吃。几十年前的情景就像是在昨天,我们永远怀念他。

场部公路边的一排地窝子大家都不陌生,与众不同的是房顶盖的是瓦,木板门及大玻璃窗户,半截山墙露出地面上,几步台阶下到地窝子门口。每家里面有多少不等的套间。它就是场(团)领导们住的半地窝子,无需置疑这是安七场最“豪华”的地窝子。

首长们住了多久?住了几届我不知道,但我清楚记得是姚政委在任时给场(团)领导们盖了排窑洞,原来住的半地窝子才寿终正寝,场(团)领导们才搬家到了窑洞里。姚政委的家我拜访过,比一般窑洞高而宽,住一间半,水泥白石灰墙,有套间,别无特殊。

说到这里,我想起了安七场第一任场长高仁杰(音)。那大约是八五年年关了,高场长伉俪由其儿子开小轿车从阿克苏到团部探望老同志,马政委要招待他,他执意不打扰团领导们,由我妻哥陪到卫生队我们的家。

高政委身材高大魁梧,豪爽平易近人。其夫人则是小巧玲珑文静高雅。生五男五女传为佳话。落座不久高政委就叫大家留影纪念,参加合影的还有:马政委、王克中队长、周佑群院长、郭中昌(音)等。

由于没有准备,我们只炒了一桌时令小菜,王克中队长从他家拿来了一瓶伊犁特曲白酒,王克中、郭中昌作陪。大家叙旧言欢,谈笑风生,敬酒碰杯。高场长高兴地说,菜好吃,酒好喝,许多年没有吃到家乡的饭菜了,今天如愿以偿,非常感谢大家!下午饭后,高场长一行回石河子。

历届场(团)领导奋发图强、艰苦奋斗、以身作则、两袖清风的优良传统是传家宝,宝贵的精神食粮!

八连有两排碉堡房,每排约三四间,每间住一家。每间的房顶像个茶壶盖子,一扇门,房后墙开一小窗,房顶天花板呈正方形,墙及房顶都抹得平展展,四面线条笔直清晰。免去了一贯的糊顶棚及裱糊墙壁之劳。

碉堡房的房间面积比平房、窑洞小得多,按现在的说法应该是小户型,适宜三口之家。这里的碉堡房在农八师算是“独苗”,一花独秀,尤为珍贵。一排排各式住房坐北朝南,一条条绿荫道牵手其间,沙沙作响的白杨直冲蓝天,沙枣、林带、柳飞烟,葱郁条田天边去,国人皆赞美家园。

注:有关资料参考于《一四一团简史》+12+18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转载请注明:http://www.langzhongzx.com/lzsdl/10484.html